《能源评论》音频节目

林佳乔：
能源与气候问题深度解析，欢迎收听磐之石能源评论节目。大家好，我是磐之石的林佳乔。上期能源评论节目赵昂跟大家分享了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也就是IPCC的第六次气候减缓评估报告的知识空白。如果你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话，欢迎点击收听上期节目。本期节目我将跟赵昂一起与大家一起讨论一个就是时下比较热点的议题，也就是欧洲的能源格局的最新进展。今天的话题其实是来源于上周欧盟的一个政策提案，如果摆脱了俄罗斯的石油，那欧盟是否能满足自身的能源需求？下边就请赵昂来介绍一下欧盟的最新的政策提案。

赵昂：
欧盟的政策提案的背景大家我觉得应该都比较清楚，那就是俄乌的冲突仍在继续，欧盟正在筹划针对俄罗斯的新一轮的能源方面的制裁。5月4号，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宣布，欧盟将寻求在今年年底之前禁止所有俄罗斯的原油和石油成品的进口，他正在寻求全部成员国的支持。当然每个成员国面对的对俄罗斯石油和石油制品的依赖程度是不一样的，对于那些依赖程度高的国家，比如说匈牙利、斯洛伐克和捷克，那么他们给予了一些豁免期。此外欧盟还对于属于欧洲的船只，运输俄罗斯石油或者转运俄罗斯油的这些公司，要给予一些禁止，就不允许他们承运俄罗斯的石油和转运。当然这个议案还在讨论当中，也有成员国的声音表示反对的声音。

最后一点的话是跟金融遏制有关的，之前就已经有实施了，就是把俄罗斯的金融体系排除在国际金融交易的体系之外，通过不允许他们使用SWIFT系统，包括保险层面就是说怎么样禁止俄罗斯的石油运输企业，向位于在伦敦的国际保赔协会来申请运输石油当中所必须避免风险的保险。如果这个不能够得到承保的话，运输俄罗斯石油的游轮在出港的时候就会面临可能非常大的这种风险，无论是海上事故还是漏油事故，所以这个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一个政策变化的大的背景。

林佳乔：
我也看到有不少媒体在引用冯德莱恩在欧洲议会的一个讲话，在关于俄罗斯石油的这块他这么说的，就是我们都知道这么做其实并不容易，那一些成员国严重的依赖于俄罗斯的石油，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努力达成。最后他用的词就是But we simply have to work on it。语气中其实是比较坚决的，但是他也知道这样做是成本非常大，有一种知难而上的劲头，本次我们的讨论其实主要是要看一看就是目前欧盟对于俄罗斯石油的依赖程度，以及欧盟的潜在的应对方案是什么样，如果不用俄罗斯的石油，我们首先看一下欧洲国家他对俄罗斯的石油究竟依赖程度有多高？

其实之前对于俄罗斯煤炭的进口已经大概达成了一致，因为欧盟现在整个对煤炭的需求不光是俄罗斯，这个需求都是比较少的，所以对这个问题是达成一致的，但是对于石油总体还没有达成一致。刚才赵昂也提到了，政策背景中也是有这一块内容，就是目前欧盟27个成员国的代表其实还是在协商的一个阶段，它的潜台词还有一些国家是不赞成这样的一个提议的，或者是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更多的利益。

我们可以看到匈牙利跟斯洛伐克他们是需要更长的时间，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对俄罗斯石油的依赖程度是非常高的，比如说匈牙利的话，对俄罗斯石油的这种依赖程度高达60%，也就是说他的原油进口中有60%来自于俄罗斯，斯洛法克这比例更高是92%，高达90%以上这样的一个比例。所以目前放出来的提案的草案，这两个国家都申请就是豁免到2024年底去摆脱对俄罗斯石油的依赖。

赵昂：
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地方我稍微补充一点，因为20多个国家要想达成一个一致的意见，以前有很多人批评欧盟，行事动作还是比较缓慢，因为成员国的意见太不容易协调了，而且欧盟的机制也决定重大的政策，特别是外交方面的政策是没有一个国家被落在后面，必须所有国家都同意才可以。当然这个情景也是在特殊的情形下，我们看到从2月份爆发冲突以来到现在，我们做出了很多我们之前认为不可想象的一些集体的行动，所以这次的话我想我们也在观察究竟冯德莱恩提出的这样的一个议案，能不能在欧盟决策流程当中获得通过。如果真的是获得通过的话，我想对于欧盟也好，对于俄罗斯也好都会是有巨大影响，我们待会在讨论当中还会展开。

谈到欧盟成员国对于俄罗斯石油的依赖程度，我这边有一张图表，来自于欧盟的统计管理部门Eurostat。它是2019年的数据，我们从这个数据上可以看到的话，对俄罗斯石油依赖程度最高的当然是东欧的国家，最高的刚才提到了斯洛伐克，其次是波兰、匈牙利和保加利亚，这是在大概60~80%之间；还有一些从40~60%的，比如说捷克更低一点；瑞典和德国都是在20%~40%之间；像再往西欧的话，比如法国、英国、西班牙，它的依赖程度就更低了，都是在20%以下，所以从这个地方可以简单看出来，越往西走依赖俄罗斯油的程度越低，越靠近俄罗斯这个石油依赖程度越高。

林佳乔：
我们也能看到一些报道和分析当中提到了中东欧的输油管道，也就是所谓的德鲁日巴管道系统，也称作友谊输油管道。与它相关的国家其实是对俄罗斯的石油依赖程度是相当高的，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国家的话，它海运的进口渠道是非常有限的，是所谓的这种内陆国家landlocked countries。他们这些国家往往会对比如说禁运俄罗斯石油这样的一个政策是持保留的态度的，如果由俄罗斯然后向中欧还有东欧国家输送原油，大型的输油管道系统，刚才我提到了，这个是世界上最长的输油管道。

这个政策出来之后，其实我们也能看到，不光是这些成员国，他们的反应比较激烈，我们也可以看到市场，市场的反应其实是还有一些比如说油价其实就应声上涨了，但是幅度其实不是很大，也就4%~5%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也没关注这两天的一个情况。国际形势上来看的话，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大的事件出现，对油价往往是会产生一个影响的。

我们再看一看就是国际形势，除了欧盟之外，其实美国在3月8号的时候，拜登总统就已经签署了一个总统令，就提到了说要禁止进口俄罗斯的石油，并且是限制俄罗斯能源相关的所有的投资。我刚刚读到的信息就是在大概两天之前，美国又有新一轮的制裁。其他的G7国家也就是七国集团的国家，这七国的话都是所谓的工业化的国家，这7个国家他们的表态也是比较明确的，都提出了说要禁止进口俄罗斯的石油。其实本来就是天然气价格，由于俄乌的局势已经让欧盟、英国的居民还有工商业是真正的切实的感受到了这种能源成本的增加，所带来的生活成本增加也好，或者是这种用工或者是这种运营成本的增加，这次的石油的提案到底对欧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赵昂：
我觉得这个影响可能我们目前在讨论过程当中还会有更多的一些变化的因素在发生。当然我们也只能说先从我们已知的一些信息，或者是已有的一些数据来做一些分析。关于对欧盟的影响的话，我们在第二十九期能源评论当中也提到了油气价格提升带来的这种短期影响，因为当时主要关注的是天然气，欧盟对于俄罗斯天然气的依赖程度要甚至高过石油。当中的短期影响的话，就包括生活常用品的这种价格上涨，交通出行成本的提升，天然气的话是欧盟发电电源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我觉得天然气的价格也导致电价的升高，还有的空间供热，天然气价格升高之后，空间供热成本也会上涨，虽然空间供热的话是有季节性特点的，虽然我们看到冬季刚刚过去，这样的话可能目前显现不出来最极端的压力，但是到了下一个冬季来临的时候，因素就很非常明显了。

生活必需品和交通出行的话其实有一些弹性，它有一些替代方式，比如说更多的乘坐公共交通或者是更节俭的消费，而电价也可以通过一些短期增加其他发电方式的占比来获得一些缓解。无论是增加一些煤炭的或者是增加核电的这种电力输出供应都可以能够帮助解决。当然如何应对石油的缺口的话，我想跟之前刚才提到几个因素也有一些关系，但是并不完全一样。我想下面的话看佳乔怎么样可以从具体的比例来看，究竟俄罗斯出口的石油在全球的市场占多少？另外欧盟进口的石油当中，俄罗斯来占的比例又有多少？我们来具体看看这些数据，也许这样可以更好的帮助我们去理解怎么去看欧盟新的提案，究竟对未来欧盟的能源有怎样的影响，或者说相反对于俄罗斯的能源出口有怎样的影响？

林佳乔：
对，这就是下面我们主要来聊的这两个话题，就是到底欧盟的石油缺口有多大？怎么去弥补？另外的话对俄罗斯的影响。我们先看一看就是这个缺口到底有多大，整个欧洲大陆目前的一个情况就是炼油商正在从美国包括来自于战略石油储备，另外的话还有中东还有北非来进口更多的原油，其实这就是他的一个所谓的backup plan，就是我不用俄罗斯的原油，我用其他地方，那这些地方是哪？就是美国、中东还有北非。但是这种更长的运输线路，它就一定会推高欧洲炼油厂的成本，再向下游端去转移，就会遇到刚才赵昂提到的这种价格的提升带来的这种经济方面的影响。

我们再看一看就是欧盟利用俄罗斯的石油到底有多大一个比例，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到底俄罗斯的石油占欧盟总石油进口多少，这个数字大概是27%，也就是不到1/3这样的一个水平。目前俄罗斯生产的石油它其实是占了这种全球的10%左右，他除了石油方面，他也是欧盟的就是最大的一个天然气的供应国。我们之前其实在我们的报告解读和能源评论中也都提到过，就是如果我们看2020年的话，欧盟总的天然气的消费量当中有37%是来自于俄罗斯的，所以能看到石油跟天然气依赖程度都是比较高的，石油是接近30%，天然气的话是接近于40%是来自于俄罗斯的，这个是欧盟的总体的层面，但是具体到27个成员国的话，差别其实还是蛮大的。

赵昂：
我们看有一些具体的数据，就根据国际能源署的数据，我们来看究竟欧盟里面的一些国家，特别是经济占比高的国家，他们对于石油的消费量到底有多大？欧盟石油的消费最大的有6个国家，由大到小分别是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波兰和荷兰。那么2019年的话，他的石油消费总量大概是1,775万TJ （Terajoules），占所有欧洲国家的石油消费，仅这6个国家已经占到59%。刚才说的1,375万TJ相当于5.56亿吨标油这样的一个总的石油消耗。我们再看刚才提到的有豁免期的几个小的国家，它的石油消费的情况。捷克的话2019年的石油消费是大概40万TJ，匈牙利是33万，斯洛伐克是15万TJ。这三个国家加起来的石油消费量占到2019年整个欧洲的石油消费量的比例也就大概4%，相当于2,100万吨标油。

林佳乔：
这么一看的话，这几个东欧国家它虽然对俄罗斯石油的依赖程度比较高，但是占比占整个欧盟的石油消费的占比还是非常低的是吧？

赵昂：
是的，我想占比低也是两方面的，一方面可能也是欧盟想禁运俄罗斯石油的一个底气，因为本来依赖程度最高的国家，它的依赖的占比占到全欧洲的比例是很低；但另外一方面的话，站在这些成员国的角度来讲，如果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去禁运整个依赖程度很高的俄罗斯石油的话，对整个社会和经济的影响也是不能忽视的。除了豁免期以外，我想他们在磋商当中也必然会提到经济实力更强的国家对这些小的国家的一些财政上的支持，当然我们并没有拿到一些具体磋商的细节，但是我觉得从逻辑上来看的话，肯定有这方面的一些讨论。

另外的话我们也看一下，以2019年欧洲石油消费的情况来看一下它的结构究竟这么多的石油消费总量，它分布在怎样的不同的部门？占比最高的想当然的是交通了，交通占到66%，2/3的石油消费都走向了交通部门。其次是非能源使用有16%，还有一些建筑建筑是占6%，再往后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分产品种类来看的话，占比最高的当然是汽油和柴油这两项油产品的消耗占比，整个石油消费占比就56%。

当然很有意思的一点的话，这边我们引用的是国际能源署2019年的欧洲的石油消费的数据。显然我们觉得过去两年在交通部门新的产业发展，特别是新能源汽车，包括纯电动汽车、混合动力和其它的一些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在全球特别是欧盟、中国都取得了非常惊人的进展。这个地方的话我也想分享一下对于这一块，我们看一下这两年的电动期的进展，是不是也可能是欧盟能够做出这样一个举动，要想禁止俄罗斯石油的一个底牌或者是一个重要的支撑点。

林佳乔：
在你继续往下说之前，我把这个背景说一下，我也看到了IEA的数据，关于电动汽车的。就是在2016年到2019年，欧洲新增的电动汽车，包括纯电还有就是插电混合这两类，它是由20万增至60万台这样的一个规模。在2020年还有2021年的时候，新增的这种电动汽车的台数分别高达140万台，2021年的话是达到了230万台这样的一个规模，其中有一半是混合动力。2021年就是乘用车的销售量是比2019年的时候还低了就是25%。我们能看到这种机动车，不管是电动也好，还是这种油车也好，它总的销售量是在下行这样的一个趋势。

赵昂：
是的。这可以看出来欧洲还在经济复苏的通道当中，我们看到中国也好，美国也好，可能汽车销量的回升跟2019年相比可能也基本上差不多，甚至高出了2019年的水平。但是欧洲的话你看还差了25%，说明疫情对于经济的影响还在，欧洲还在疫情后的复苏阶段。

下面的话我想稍微说一下，究竟过去两年增加的140万和230万台新能源汽车，究竟能给欧洲的石油消费带来怎样的影响，或者说能够节省多少石油？根据我们之前的研究，我们知道一辆纯电动汽车，如果年行驶里程在10,800英里，大概在16,000多公里这样一个长度，那么遵照传统燃油车的燃油效率，大概是每加仑汽油是36英里这样的一个效率的话，那么一辆纯电动汽车一年可以节省大概0.87吨标油，而混合动力汽车的话可以节省0.64吨标油。

我们看到假设2020年和2021年新增的370万台新能源车当中，纯电动汽车和混合动力车各占一半的话，它节省的燃油一年时间大概到2021年底，这一年时间就可以实现了大概279万吨标油，相当于全欧洲2019年石油消费的约0.5%。2018年我们看到一个数据，欧洲的乘用车市场保有量大概是2.68亿台，就是2亿6,800万，那2亿6,800万台如果按照我们刚才说的一辆汽车它的一年使用的燃油是大概0.87吨标油的话，它就相当于2.33亿吨标油，可以占到整个欧洲的石油消费的接近40%了。这个只是乘用车市场，还有很多其他的，比如说卡车和公共交通车辆它的耗油，所以跟我们看到的整个的比例，整个石油产品、汽油和柴油占欧洲的石油总消费的基本大概59%的比例也是比较吻合的。

最后的话我们可以看到从IEA的数据来看的话，那么原油和石油制成品的消费主要是在欧盟27个国家，尽管欧洲包括43个国家和地区，剩下的16个都不是在欧盟成员国里面了，那么欧盟之外最大的石油消费国自然是退出欧盟的英国，然后还有比如像土耳其这样中型的国家，它还不在欧盟之内，但是它是典型的欧洲的国家。全欧洲的消费刚才也提到了有5.5亿吨标油，所以从可以看出来，如果说欧盟的电动车市场能够继续发展，当然这是已经在欧盟的 Fit for55这样的一个2030年气候政策的约束下，欧盟的电动汽车发展一定还会继续往前推进。在这样的一个大的能源影响的因素和地缘政治或战争的因素影响下的话，我相信欧盟的电动汽车的发展应该还会加快步伐。

林佳乔：
是的，这么一看的话，其实欧盟的新的政策提案，它对欧盟的道路交通的脱碳步伐是有非常强的推动的作用，预计更多的政策还有激励的措施在欧盟层面也会出台。这样的话其实我们能预想到的，它能把比如说节省下来的进口石油的这种成本的支出来去支持消费者去购买电动汽车。

我们最后来聊一聊就是这次欧盟的新的政策提案对俄罗斯的影响。目前看就是2021年我们看到的数据就是整个欧洲它占俄罗斯石油原油出口的50%左右，有45%是欧盟，6%的是其他的欧洲国家，所以产生的影响还是比较大，因为占了俄罗斯出口的一半以上。但是对俄罗斯来讲，我也看到一些评论，就是说油价不是推高了，刚才我们也提到了油价、天然气价格都推高了。油价提高了之后，它或许能弥补出口量的减少，所以就对俄罗斯来讲，它的收入可能会减少，但并不像减少那么多，是高油价去抵消了这种出口的减少。

欧盟和七国集团的国家，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政策制定者，他们其实是希望完全切断俄罗斯在油气出口方面的收入来源，也是我们从最近的政策进展中能去看到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就看一看，除了欧盟之外，其他的各个地区的占比是什么样的？刚才我们提到了欧洲是占俄罗斯出口的50%，中国的话其实占比是22%这样的一个比例，美国的话也占到了10%，但是美国也提出了要禁运俄罗斯的石油，其他的OECD的亚洲国家的话大概是6%这样的一个比例，除了这些地区跟国家之外，还有10%是其他的。

我在这也想引用就是美国智库CSIS他们的一个研究员的观点，随着石油还有就是天然气巨头纷纷表态，还有欧洲炼油商、大宗的商品贸易商，他们纷纷表态去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再加上就是俄罗斯的这种所谓的自我制裁，就是我不出口石油到你国家了，像之前俄罗斯提出要减少对波兰的石油出口，这些因素制裁措施加总在一起的话，俄罗斯的石油出口可能在5月/6月份会下降比较明显，但是刚才我也提到了，这种高油价意味着俄罗斯的油气收入可能会不降反升。

赵昂：
是，我想这一点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因为欧盟的举动，包括最早美国提出说禁止俄罗斯的石油进口，这都是一些近期的事情，3月份到现在5月份两个月时间。石油这种大宗产品它的影响在短期内来看，可能这些举动一方面是对石油价格，全球的石油价格会有影响，会抬高石油价格，扰动供需关系，但是你看到俄罗斯的石油收入近期并没有明显的受到影响，这也因为是这些政策都是有一个出台的过程和执行的过程。从长远来看，我想俄罗斯的压力还会越来越大，因为占比最高的欧洲的石油出口如果是停下来，而美国也停下来，OECD的亚洲主要是韩国和日本，像日本也是在G7这个集团下也是禁止石油进口从俄罗斯，韩国也类似，真正俄罗斯还能够卖石油的地方就真的是很有限了，对吧？

从刚才你介绍的国际战略研究所，美国的智库的数据来看的话，也主要就是一些像印度、中亚还有一些非洲的国家，这个对于俄罗斯的石油出口来讲都是非常占比小的。我觉得这一点来讲，如果从长期的角度来看的话，可能对欧洲对欧盟的影响主要是抬高生活成本，但是说欧盟能不能是不是否能够扛的过渡，我觉得相比俄罗斯来讲，可能还是我觉得还是容易一些，刚才提到他的怎么通过需求侧管理来减少消费，但是我们知道俄罗斯的石油出口、天然气出口占到它国家外汇收入的非常高的比例，然后整个经济当中化石燃料的生产和出口也是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我想从经济角度，俄罗斯的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的话，如果真的是这些大的市场停下来，他如果不能够找到新的买家的话，我觉得这个问题还会是从长远来看是非常棘手的。

林佳乔：
是的，以上就是我们对欧盟最新的一个政策，以及对俄罗斯还有欧盟自身的影响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讨论跟分析。如果各位听众对我们讨论的内容有不同的看法或者是意见，也欢迎你们跟我们联系。身边如果有关心气候或能源议题的朋友，也别忘记把我们的节目分享给他们，我们每周五都会更新我们的播客节目，不论是能源评论还是海外智库，能源与气候报告解读。我们在此也希望你能持续关注我们的节目，能源与气候问题深度解析，我们下次节目。

赵昂：
好的，下次节目再见。